雲寧藍看著眼前的人，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。
這還是她認識的霍於沉嗎？
為了留在自己身邊，甘心做一個小三？
別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吧？
她心情複雜地審視著對方的臉，許久沒有開口。
“這樣也不行嗎？”
霍於沉眼底的光支離破碎，聲音小了許多，帶著哀求。
雲寧藍回過神來，有些陌生地退後半步：“霍於沉，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？”
霍於沉伸手想抓她，但看到她臉上的表情，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頓了頓，到底還是收了回去。
雲寧藍平靜道：“這番話，要是四年前你說出來，我或許會覺得感動，可現在，你讓我覺得你像個瘋子。”
說完，她冷淡地上下掃了他一眼：“三個人的愛情太擁擠了，我已經嘗過一次這種滋味，不想再嘗第二次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像你表現得這麼後悔，就別來纏著我了。”
也許是不想再看男人那陌生的神情，雲寧藍沒等他回應，直接轉身離開。
身後傳來霍於沉叫她名字的聲音，她也沒有回頭。
“怎麼樣？他還在糾纏你嗎？”
孟景鶴還在原地等她，見她過來，遠遠看了眼霍於沉的方向，垂眸關切地看著她。
霍於沉卑微的臉在腦海中揮之不去，雲寧藍心緒煩亂，勉強扯了下唇。
“不會了，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。”
孟景鶴挑眉，越過她看到遠處還站在原地的人：“是嗎？可是……”
她的角度看不到，可他卻能清楚地感受到，霍於沉看過來的眼神，像是在看什麼礙眼的東西，隨時都可以除掉的那種。
究其原因，自然是因為面前的人。
孟景鶴眼底劃過一抹諷刺，頂著那道目光向前一步，大手安撫地落在雲寧藍肩頭，做著親密的舉動，泰然地看回去。
落在身上的目光頓時更冷了。
雲寧藍也察覺到了，抿了抿唇：“沒有可是。我有點累了，想回去了。”
孟景鶴收回目光，對她笑笑：“好，我送你。”
說完，大手自然地從雲寧藍肩頭滑下，落在她腰間，擁著她往前走。
雲寧藍身子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，察覺到身後如芒在背的目光，到底沒有躲開，就這麼跟孟景鶴相攜離開了。
遠處，霍於沉冷冷看著放在雲寧藍腰間的那隻手，眼裡快要迸出火星子來。
但看到兩人一路離開，雲寧藍連頭都沒有回，腳步更是不曾停頓過，心裡又湧上鋪天蓋地的絕望。
她是真的不要他了。
哪怕他已經卑微到了塵土裡。
方才抱過她的手掌似乎還殘留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