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入秋的天氣,燒得滿臉通紅的陳玲玲身上只穿著一件男士汗衫,衣領稀稀拉拉的,爛得不能看,根本遮不住胸口。
蓋在身上的被子又舊又破,從被套扯破的洞口裡,隱約能看到裡面露出的發黑的薄薄棉絮,散發著淡淡的異味。
掀開被子,她下半身不著寸縷,狼藉不堪……可以想象,她在高燒不退的情況之下遭遇了石山怎樣的侵犯!
蘇靈雨氣得眼前發黑,快步走向門口,指向石山對陳週三人顫聲喊道:“陳周,抓住他!”
時刻防備著意外情況,早有準備的陳周立刻動了。
石山下意識後撤,但他來不及有更多動作,趙強和蔣尚兩人堵住他的去路,陳周猛撲而上,一個擒拿手將他壓得跪倒在地。
“放開我!”石山臉色猙獰,用力掙扎,“你們到底是誰,想幹什麼?!”
“我們想幹什麼?”蘇靈雨怒道,“之前聽村民說你撿了個女同志回家,我還以為他們是在以訛傳訛,沒想到,你竟然真的禽獸不如!她發著高燒,你居然還強行和她……你這是赤裸裸的虐待!我要帶這名女同志下山,我要告你流氓罪!”
這年頭,流氓罪是會被槍斃的!
石山目眥欲裂,大聲喊道:“我沒有犯流氓罪!我沒有!這個女人是我救的,如果不是我,她早就死了,給我當媳婦兒怎麼了?雖然我們沒有領結婚證,但她就是我媳婦兒,就是我的!”
他不想死!
蘇靈雨目露厭惡,不想聽這個惡徒繼續狡辯。
趙強把石山捆起來,隨手找了一塊破布往他嘴巴里一塞,世界頓時安靜了。無論他再怎麼掙扎,也只能發出如困獸一般的悶吼聲。
陳周問道:“夫人,我們現在怎麼做?”
蘇靈雨飛快道:“你們找一床相對乾淨的毯子過來,用毯子把陳……這個女同志包起來揹著。天要黑了,我們儘快下山。”
陳玲玲病得厲害,但這裡環境太差,給她清潔身體都不方便,必須儘快轉移到山下去,耽誤不得。
他們上山的時候四點多,路上花了一個多小時,現在已經五點多了。
再不早點離開,夜晚的山林更難走。
從木屋出來,汪宜泠道:“上山容易下山難,雨天路滑怕摔倒,我去做幾根登山杖,很快。”
她從背後的刀閘子裡取出長刀,“唰唰”兩下砍倒一棵樹,取了粗壯的樹幹削出幾根登山杖。
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下山。
上山用了一個多小時,下山更不容易,稍微不注意就腳下一滑,如果沒有登山杖,不知道要摔多少次。
蘇靈雨全程都在咬牙堅持,實在堅持不了,她便大口呼吸著,靠在樹上緩一緩因為劇烈運動而造成的、胸肺之間火辣辣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