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清子聽到了玉漱子的話以後,忍不住有些激動的道:
“好吧,就算當時你是迫不得已,可是你只做一次就是了,讓本門渡過了這大難關就行,可是你為什麼接下來每年都要偷偷截留?累計私吞了足足七個甘露元胎。這樣巨大的數目,真當五莊觀那邊不敢動你嗎?”
玉漱憤然道:
“你聽誰說我私吞了七個甘露元胎?!!我這麼些年來,一共也就只拿了三個而已。”
玉清子咳著鮮血慘然道:
“不管是三個還是七個,宗主,你這件事做得過了,認命吧,為了我們門派的存續,現在你去五莊觀負荊請罪,還能讓我宗有一線生機!”
玉漱冷然道:
“師弟,我從煉化第一個甘露元胎起,就回不了頭了。”
“有的事情,只要一發生,就是註定不會被原諒的,鎮元子乃是地仙之祖,早已修煉到了大道忘情的境界,你要我去負荊請罪,那就是要我死!並且死前還要受到抽血焚脂,將金丹重新煉化的酷刑!”
玉清子一字一句的道:
“你做下的業,當然就要你自己承擔!難道要整個門派來為你贖罪嗎?”
玉漱冷冷的道:
“若沒有我,道德宗在二十年之前就已經亡了,甚至你玉清子到現在甚至連築基這一步都踏不過去,那麼整個宗門為我消業也是天經地義。”
“我知道你性子堅剛,百折不撓,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回頭,所以師弟,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,十年,再過十年,我必跨入地仙之境,那時候就算是五莊觀也拿我沒辦法了。”
玉清子的口角再次流淌出一股濃稠的鮮血,然後徐徐的慘笑道:
“果然不愧是師兄啊,下手依然是這麼幹淨利落......十年,你還需要整整十年的緩衝時間,可是你知道嗎,你現在能獲得的緩衝時間,甚至連十個時辰都沒有了。”
玉漱的臉色頓時變了,厲聲道:
“不可能的,這周圍只有你和這幾名道童,我殺了你們之後嫁禍給毘教的人,班志達也死了,怎麼可能洩露秘密?”
玉清子喘息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看起來灰濛濛的珠子,然後將之捏在了手指上:
“我明明比你先離開,為什麼會晚很多回來?就是因為在路上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。”
玉漱咬著牙道:
“什麼事情。”
玉清子道:
“一頭已經重傷的蜘蛛妖,在到處拋灑著這種蜃珠。”
玉漱當然知道什麼叫做蜃珠。
在海上偶爾會出現海市蜃樓的幻象,船隻遠遠看去以為前方就有一座繁華的城市,結果一旦靠近往往就會被船毀人亡。
於是就有強者前去調查,結果就發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