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昊的左眼,如同長空大日,灼熱熾烈,右眼眼卻似夜空明月,冰冷孤寂。
雙目當中,齊齊綻放出無法用任何言語描述的璀璨神輝,彷彿可以貫穿天地萬物。
這一座雄偉巍峨不知幾萬丈的神山之上,有一個形容枯槁的入定的老僧人,眼皮子突然微微動了一動,嘴唇開合,緩緩道:
“你終於來了......”
“我來了。”
劉昊一步踏天而起,氣勢陡然攀升至巔峰,猶如君臨天下的大帝一樣,無視所有時間空間法則的阻礙,登臨聖山絕巔。
睥睨雄視,目光如電,讓人有忍不住想要叩拜的衝動。
“你就是蒙元帝師八思巴?”
“不錯,正是老僧。”
神山之上,並沒有那些朝聖者眼中憧憬的神聖之地,只有一個形容枯槁的老僧人,老態龍鍾,渾身的面板全都鬆弛了,血肉也幾乎乾枯。
但是那一雙渾濁的雙眼中,偶爾綻放出來的鋒芒,卻比世間任何神兵利器都要犀利。
這就是蒙元帝師八思巴!
也是站在這個世界巔峰的至強者!
劉昊施展天帝龍瞳,望徹世間萬物,都無法看穿這個老僧人究竟強大到了何種境地。
那麼,就只有一種可能。
蒙元帝國的帝師八思巴,竟然已經是準聖人境界。
枯槁老僧眼眸睜開,微微一笑,世界幻滅。
兩人所處之地,已經不再是那與天平齊的數萬丈高峰,而是一個遍地佛光婆娑淨土。
以黃金為地,隨處可見婆娑樹,彌覆著由金縷珍珠百千雜寶所結成的羅網。
微風徐來,佛文經義,禪唱不絕,踏入此地,所有貪念、嗔念、怒意,便全然消解。
劉昊再睜開眼,自己已經坐於一棵菩提樹下。
菩提樹影婆娑,漏下一些斑駁光影,照落下來。
如今所處之佛國,宛如仙境一般,與外界完全隔絕。
在他身前有一個蒲團,上面坐了一個形容枯槁的老僧人,這個老僧人,臉上皺紋如刀刻也似,一雙大耳垂落於肩。
劉昊若有所思,宿命的種子正在指引著他,眼前這個帝師八思巴,似乎是與那一位西方教聖人準提道人,有說不清楚的干係。
“施主既已來菩提樹下,何不將三千煩惱,盡皆斬去,只剩心中快意?”
帝師八思巴開口說話,聲音猶如黃鐘大呂一般,振聾發聵。
這一道聲音響起,就連劉昊宿命神通都泛起漣漪,有失去控制的趨勢。
劉昊微微一笑,道:“我為求道而來,大和尚可能為我解惑?”
“一切有為法,皆如夢幻泡影,如露亦如電,應作如是觀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