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章 信用(1 / 4)

“陳筮?”信陵君驚訝地叫出聲來,“奈何其入韓耶?”

張輒道:“韓不申言,陳筮入韓,僅與王謀。恐為秦東道,開其東進之路也。”

信陵君沉著臉,道:“關東合縱,三晉一體,何韓獨親秦乎?”

張輒道:“陳筮,天下辯士也,蓋以口舌之利動韓王。”

信陵君道:“韓既助秦,豈能助我。魏無韓援,當以何策退秦?”

張輒道:“韓王為口舌所動,當復以口舌動之。”

信陵君道:“何人可堪此任?”

張輒道:“魏庭主外交者,非須賈大夫莫屬。”

信陵君對須伯岸道:“須公子盍言己意。”

被點到名的須伯岸可能聽到其父的名字,一改往常吊兒郎當的神情,十分嚴肅地回道:“韓王執政廿年,非區區口舌所能動也;陳筮說韓,必以他利,非僅口舌也。”

信陵君道:“何利也?”

須伯岸道:“此非微賤所能知也。諮之韓公或知之。”

信陵君道:“當以何策諮之?”

須伯岸道:“方聞於君上,韓不申,王子之佐,而相國之族。華陽尉,王子也。守華陽而近秦,必也王命;不申其佐也,焉得不預。以王相二族居華陽,華陽雖小,其謀必大也。”

張輒道:“微公子之言,臣險誤也。臣於途挑之,不申再三不言,蓋必有以也。”

信陵君道:“歸營之後,吾自說之,先生其待也。”又轉向二呂,道:“啟封之行,必有所得,願以教我。”

呂伯沒有謙讓,直接道:“秦人千里來犯,取食於國外,此天下之大患也。何也?以弱敵強,必也使敵無掠而自去。今秦以韓為東道,強秦而弱我,難圖也。”

信陵君道:“韓奈何為秦所用?為秦所強耶,為圖利耶?”

呂伯道:“以臣所見,畏強其一也,圖利其二也。秦強韓弱,勢不能敵;既不能敵,何如親之。一也。秦以高價市糧,凡有利心者,無不趨之。二也。其所礙者,外違同盟之義,內懼強秦背信。其有陳筮者為周旋其間,一舉而二礙皆去。”

信陵君道:“陳筮者,久歷諸侯,一言興亡。奈何入秦而為所用?”

芒申道:“凡說客者,遊食諸侯,但求利也。秦與其利則事秦,齊與其利則事齊,焉有他哉。”

信陵君道:“公子既出此言,必有所計。”

芒申道:“依臣所見,秦人輕軍而來,既無糧秣輜重之累,必遊而不定。但以重兵臨之,示之形勢,斷其外援,其潰必也。”

信陵君道:“公子蓋言其詳。”

芒申坐下,以指劃地,以石為識,道:“啟封居魏、韓、楚三國之中,天下之貨多聚於此,其糧則多出大梁,以易他國之貨,以取乎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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